莊榮哲的傷痕藝術靈感來自跨越難關時的自我答辯。圖/劉芸先攝 |
莊榮哲大學到都市求學,新穎的藝術手法、觀念衝擊他的認知。內心迷惘的他只能盲目跟隨他人,直到學長勉勵的一句「認真生活」,讓他重新尋找生活意義,並回頭審視早期的創作「穿洞藝術」。穿洞原應搭配扣環等飾物,但他發現身上五、六十個洞已癒合。他思考,若穿洞不為裝飾,難道是為享受「痛」的過程?
「人徬徨時,痛覺會讓你真實地存在著。」莊榮哲開始利用肉體做媒介,探討「痛」的當下。從事「刺行為藝術」的過程中,被鮮紅的血肉、結痂、剝除結痂後的新生肌膚深深吸引,啟發他的「傷痕藝術」。他先將針刺入皮層,露出鮮明腥紅的血肉,再控制針扎入皮膚的深淺,讓傷口癒合後形成不同厚度的結痂。如作品《疼痛》提早剝除結痂,透過粉紅透嫩的新生肌膚,刻劃「疼痛」二字。
莊榮哲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下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」,用此衝突的作品表達他內心的難過與矛盾。深知為人父母的不捨,他等父母默默尊重他的藝術形式後,才繼續創作。「此作說明我與家庭的關係,它是深厚的結痂質感,所有人都看得見,但卻沒人敢碰觸甚至將結痂剝除。」他說。
莊榮哲從不認為自己從事藝術創作,而是透過傷痕藝術進行自我答辯。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作品都在自己身上,也都是獨自創作。我只是利用這個行為,進行自我思辨,踏過人生瓶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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